第二百二十七章 来自地狱的圣卫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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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远处的钢铁狂潮却一眼瞅见了这位敌对阵营的玩家，那张被外骨骼鳞甲覆盖的脸上露出标准的反派笑容。
“桀桀桀真是惊喜啊，竟然还有加入色雷斯阵营的玩家。”
“嗡——”
龙鳞修士手中的链锯剑高速转动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动，他膝盖微曲，蓄势待发，已经做好了跳跃的准备。
那位【皇家骑士团长】望着远处怪物般的龙鳞修士，哭丧着脸连连后退，口中高呼：“大佬，我就是个萌新，别杀我啊。”
“萌新？”
然而钢铁狂潮却毫不在意，他高举链锯剑，跃起十几米高，朝着城墙另一端的皇家骑士团长扑来。
“那就让我好好给你上一课吧！吃我一刀！”
“等等——你不要过来啊！”皇家骑士团长惊慌失措，举起手中的双管猎枪，射向龙鳞修士的胸口。
但龙鳞修士的外骨骼鳞甲无比坚硬，那老掉牙的散弹根本无法破防，只留下一点白痕。
“拦住他！”
“杀了那个帝国人！”
色雷斯守军手持刀、剑，蜂拥而上，想要凭人数优势将钢铁狂潮围杀。
而钢铁狂潮却是直接冲进人群中，身体快速转动，链锯剑横向挥舞，十几颗戴着头盔的人头飞起，血液如柱，从那些无头尸体的脖颈处喷出。
皇家骑士团长亲眼目睹了战友们的惨状，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，心中哀嚎：“这特么是玩家？boss也不过如此吧？”
“想逃？”
钢铁狂潮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玩家，狞笑一声，举起手中的爆矢枪。
“砰！”
皇家骑士团长只觉眼前一黑，心中暗道不好。
金属破片弹镶满后背，撕裂血肉，在巨大的冲击力下，他的残躯直接飞了出去，狠狠地砸在城墙上，涂了一墙鲜血。
[你杀死了一名【色雷斯低级军官】，获得1金币，250阵营贡献，500经验。]
钢铁狂潮故作姿态地吹了吹枪口处的硝烟，轻松道：“得来全不费工夫啊，这可比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爽多了！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，辛苦打工成黑奴。”
“怪物，你你别嚣张！”
“杀了他！”
“一起上，他不过是头被我们围困的野兽罢了！”
钢铁狂潮冷哼一声，像陀螺般旋转，一次次扣动扳机，制造出一场环绕周身的金属风暴。
不过片刻，血液浸透砖石，地面被内脏与肢体碎块覆盖，钢铁狂潮的身旁再也没有一个能活着站起来的色雷斯人。
而在奥古斯特城的另一处防线，元素高塔中疯狂倾泻出闪电、火焰与冰霜，将方圆百米的玩家杀了个干干净净。
“轰！”
轰鸣声响起，又是一道碗口粗细的雷霆从元素高塔下劈落，将数位妄图登城的玩家劈成焦黑的碎块。
“无知的凡人，你们怎会理解法术的奥妙！神圣法德兰留下的丰厚法术底蕴，是你们此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峰！”
色雷斯奥术军团的法师悬浮在高空中，他面色冷若冰霜，法杖凌空挥动，背后的赤金色法袍猎猎作响，磅礴的法术波动弥漫在四周。
雷霆与火焰环绕在他的周围，不断地从天空中降下，无情地轰杀周围的玩家。
就在这时，城墙下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，震碎了上空的云层，也令那法师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。
“大胆妖孽！”
只见一位身长五米、混身肌肉虬结的武僧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城墙下。
那位怪物般的武僧竟然有六条粗壮的手臂，每条手臂上都有一只砂锅大小的拳头，那光滑的头顶反射着刺眼的光芒——正是大名鼎鼎的武僧玩家【大威天龙】。
该死，这是什么东西？
人类武僧？
不对，这足有五米多高、长着六条胳膊的家伙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。
色雷斯法师在强光下眯起眼睛，眉头紧皱，心中充满疑惑，但还是朝着那个奇怪的武僧挥动法杖。
“轰！”
一道粗壮的落雷从天而降，在地上劈出一个焦黑的深坑，但那位武僧却不见了踪影。
突然，一个六臂的巨大阴影出现在城墙上方，色雷斯法师惊恐地抬起头来，只见那六臂武僧正从高空中急速坠落，挥动拳头，满脸愤怒。
“般若巴麻哄!飞龙在天！妖孽受死！”
色雷斯法师连忙举起法杖，一道淡蓝色的防护法阵阻挡在他的面前。
但那六臂武僧挥动手臂，拳头化作无数残影，拳形气劲如同雨点般落下，瞬间将那防护法阵击碎。
色雷斯法师引动元素高塔的能量，无数雷霆如同银蛇狂舞般扑来，化作一道闪电牢笼，将武僧囚禁在内。
“雕虫小技，也敢在此班门弄斧？”
大威天龙却毫不畏惧，以气护体，顶着雷霆的轰击冲破雷霆束缚，砂锅大的拳头直直地朝着色雷斯法师的头颅砸来。
“轰！”
色雷斯法师躲闪不及，脑袋直接炸开了花，头骨碎片四处横飞，红的白的溅了一地。
“杀了他！天啊，那个怪物把卡尔阁下杀死了！”
“射击！”
色雷斯的士兵们也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，顷刻间，数架太阳神床弩对准了他，拖曳着光芒的巨箭爆射而出，还有数百发子弹朝着他射来。
大威天龙一把扔出色雷斯法师的无头尸体，挡住大片子弹，随即双腿一蹬，飞檐走壁，在元素高塔的底部灵活躲避。
随后，他疯狂挥动拳头，一拳拳击碎底端的支架，使得元素高塔轻微颤抖，摇摇欲坠。
“咔嚓——”
电光在高塔噼啪作响，火花在其上交错，元素高塔顶端的能量核心都疯狂闪烁，变得极其不稳定。
“快来助我！”
大威天龙高呼一声，顷刻间，十八个浑身涂抹着金粉的高大武僧站了出来，快步跑到他的身后——那是【少林寺】公会的十八罗汉！
“他他们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“疯子！”
“快杀了他们！这群疯子想推倒元素高塔！”
色雷斯士兵的子弹、箭矢倾泻而下，可这些金光闪闪的武僧刀枪不入，如铜头铁臂，根本无法被轻易杀死。
“哈哈哈哈，贫僧要送你们一份大礼！少林寺众僧——给我推！”
大威天龙大笑一声，六条手臂上齐齐暴起青筋，以巨力推动元素高塔。
伴随着他一声令下，那十八位金光闪闪的武僧也齐齐用力，推动高塔，那几十米高的魔法塔先是略微倾斜，轰鸣不止，最终不可挽回地朝着奥古斯特城墙倒去。
“不，不要——”
“轰！”
那充盈着魔法能量的元素核心发生恐怖的爆炸，在城墙上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，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则无一生还。
“方丈威武！”
“牛逼！”
大威天龙叉着腰，得意洋洋道：“话说这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。我们少林寺这波刷了几百个小怪，应该往地底建了一千多层浮屠了吧。”
旁边的玩家看着这位浑身浴血的怪物武僧，嘴角微抽：“额，善哉善哉，方丈真是以慈悲为怀，估计都快功德圆满了。”
现在的玩家早就不是曾经那些战场混子了。
这由上千位十级以上的超凡者，几十万位职业者组成的军团，无论放到哪个位面，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。
而在玩家加入战场后，帝国的攻势更加凶猛，奥古斯特城墙的多处都已经出现帝国人的身影。
“帝国人”
太阳神高塔之上，威尔汉姆的神情愈发扭曲、狰狞，那拥有日轮瞳孔的金色眼眸中透出难以遏止的怒火。
他拔出终焉裁决长矛，一道金光直冲天际，背后的六只羽翼展开，悠扬的圣歌再度奏响。
“以色雷斯之主、法德兰继任者的身份——圣卫军，摧毁他们！”
顷刻间，那数百位背生双翼的天使腾空而起，举起手中的烈焰长剑，朝着那些攻入奥古斯特的帝国人扑来。
“唰——”
金色的光刃划破天际，直接将大地割裂，沿途的十几位玩家被劈成碎肉。
锁链从地底伸出，将玩家们牢牢缠绕，不顾他们的挣扎，将其拖拽进地底。
“小心，这些精英怪的实力很强！”
“不要被砍中，会被秒掉的！”
那几位六翼圣卫军首领齐齐举起长剑，释放出直冲天际的金色光柱，口中齐声咏唱：“罪魂焚尽，吾主永存——”
“轰——”
顷刻间，无数道金红色的火焰从他们的长剑中降下，那绚烂的光辉将夜空染成金红色。
随即，这些火焰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罚般，落到奥古斯特内的帝国人头顶，将他们全身焚毁。
但激荡的战鼓声回响，身披重甲的龙眷圣武士迈着整齐的步伐，出现这片混乱的战场上。
“龙主高于一切！”
安东尼高举带着帝国旗帜的长枪，发出一声怒吼。
蕴含着圣武士们的意志与信念的火花腾空升起，逐渐凝聚成赤色的巨龙，出现在天空中，朝着那些圣卫军直扑而来。
“不好！拦住它！”
那些圣卫军首领面色微变，但那巨龙虚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，那颗狰狞的龙头中喷出汹涌龙焰，将数位圣卫军烧成焦炭。
那巨爪挥动，破空而来，爪尖处散发出洁白的火焰——那竟然并不是单纯的肉体攻击，而是直指本质、心灵的攻击。
“嘶啦——”
它扯裂了圣卫军们体表的金色灵光，彻底撕碎了他们光鲜亮丽的伪装。
无数洁白的羽翼从半空中翩然落下，却化作血迹斑驳的黑羽，圣卫军的金甲黯淡，化作烧红的地狱铁。
而他们完美的面容也逐渐扭曲、狰狞，布满裂痕，裂痕中渗出暗红色的血液，嘴角处浮现出诡异的笑容，如同破碎的木偶。
“天羽焚瞳，炽剑裂胄；圣咏烙额，神目如炬”
但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异状，仍在唱着所谓的“圣歌”，歌颂着威尔汉姆的事迹，表达着他们的忠诚与神圣。
一支浸透着血液、散发出地狱的硫磺味的军队却唱着悠扬的圣歌，这场面格外诡谲。
“那那是什么？”
“难道那些怪物——就是威尔汉姆陛下的圣卫军？”
“那，那不是我死去的哥哥吗？难道是我眼花了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“他们，他们还活着吗？”
“阿曼纳塔在上，那是失踪的佐尔曼伯爵！叛逃的神裔，他竟然也在那支队伍里！”
色雷斯士兵们望着天空中模样大变的圣卫军，许多人满脸惊讶、惶恐，嘈杂的议论声回荡在城墙上空。
很有趣的是，反应巨大的通常都是从其他地区调过来的士兵，而奥古斯特本土的守军却不以为意，神情淡漠、麻木，仿佛早已知晓一切。
色雷斯望着那些眼神空洞的地狱傀儡，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克拉伦斯男爵，他曾经的好友，失踪多年，据说早已在圣城战场上牺牲，此刻却出现在这里。
顿时，他感到心脏仿佛被重锤集中，他面色煞白，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这，这怎么可能，那位陛下怎么会疯狂到这种地步。”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。
结合卡莱尔将军的话，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：
奥古斯特城中所有抗拒地狱契约的人，都被那位疯狂的威尔汉姆陛下抓捕起来，制作成了傀儡，而这些色雷斯人的灵魂都被献祭给了魔鬼！
达耶夫感到心底一沉，如坠冰窟，但也有些庆幸。
如果当初他没有被贬黜到边境，恐怕现在的他，也是这支恐怖军队中的一员，而他的灵魂则要在地狱中遭受永恒的折磨。
此刻，圣卫军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。
他们是被切掉灵魂的空壳，是以活生生的色雷斯人为原料制造出的地狱傀儡，也是威尔汉姆最“忠诚”的亲信！
“他们到底是什么！”
“王国究竟在与什么东西合作？那些死去的同胞都去哪里了？”
“陛下，这是亵渎！”
那些太阳神的忠实信徒们大声质问，想要向他们的国王讨个说法。
但达耶夫清楚地知道：这些信徒注定不会得到解答——因为他们所效忠的国王已经病入膏肓，无可救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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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桀桀桀真是惊喜啊，竟然还有加入色雷斯阵营的玩家。”
“嗡——”
龙鳞修士手中的链锯剑高速转动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动，他膝盖微曲，蓄势待发，已经做好了跳跃的准备。
那位【皇家骑士团长】望着远处怪物般的龙鳞修士，哭丧着脸连连后退，口中高呼：“大佬，我就是个萌新，别杀我啊。”
“萌新？”
然而钢铁狂潮却毫不在意，他高举链锯剑，跃起十几米高，朝着城墙另一端的皇家骑士团长扑来。
“那就让我好好给你上一课吧！吃我一刀！”
“等等——你不要过来啊！”皇家骑士团长惊慌失措，举起手中的双管猎枪，射向龙鳞修士的胸口。
但龙鳞修士的外骨骼鳞甲无比坚硬，那老掉牙的散弹根本无法破防，只留下一点白痕。
“拦住他！”
“杀了那个帝国人！”
色雷斯守军手持刀、剑，蜂拥而上，想要凭人数优势将钢铁狂潮围杀。
而钢铁狂潮却是直接冲进人群中，身体快速转动，链锯剑横向挥舞，十几颗戴着头盔的人头飞起，血液如柱，从那些无头尸体的脖颈处喷出。
皇家骑士团长亲眼目睹了战友们的惨状，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，心中哀嚎：“这特么是玩家？boss也不过如此吧？”
“想逃？”
钢铁狂潮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玩家，狞笑一声，举起手中的爆矢枪。
“砰！”
皇家骑士团长只觉眼前一黑，心中暗道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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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物，你你别嚣张！”
“杀了他！”
“一起上，他不过是头被我们围困的野兽罢了！”
钢铁狂潮冷哼一声，像陀螺般旋转，一次次扣动扳机，制造出一场环绕周身的金属风暴。
不过片刻，血液浸透砖石，地面被内脏与肢体碎块覆盖，钢铁狂潮的身旁再也没有一个能活着站起来的色雷斯人。
而在奥古斯特城的另一处防线，元素高塔中疯狂倾泻出闪电、火焰与冰霜，将方圆百米的玩家杀了个干干净净。
“轰！”
轰鸣声响起，又是一道碗口粗细的雷霆从元素高塔下劈落，将数位妄图登城的玩家劈成焦黑的碎块。
“无知的凡人，你们怎会理解法术的奥妙！神圣法德兰留下的丰厚法术底蕴，是你们此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峰！”
色雷斯奥术军团的法师悬浮在高空中，他面色冷若冰霜，法杖凌空挥动，背后的赤金色法袍猎猎作响，磅礴的法术波动弥漫在四周。
雷霆与火焰环绕在他的周围，不断地从天空中降下，无情地轰杀周围的玩家。
就在这时，城墙下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，震碎了上空的云层，也令那法师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。
“大胆妖孽！”
只见一位身长五米、混身肌肉虬结的武僧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城墙下。
那位怪物般的武僧竟然有六条粗壮的手臂，每条手臂上都有一只砂锅大小的拳头，那光滑的头顶反射着刺眼的光芒——正是大名鼎鼎的武僧玩家【大威天龙】。
该死，这是什么东西？
人类武僧？
不对，这足有五米多高、长着六条胳膊的家伙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。
色雷斯法师在强光下眯起眼睛，眉头紧皱，心中充满疑惑，但还是朝着那个奇怪的武僧挥动法杖。
“轰！”
一道粗壮的落雷从天而降，在地上劈出一个焦黑的深坑，但那位武僧却不见了踪影。
突然，一个六臂的巨大阴影出现在城墙上方，色雷斯法师惊恐地抬起头来，只见那六臂武僧正从高空中急速坠落，挥动拳头，满脸愤怒。
“般若巴麻哄!飞龙在天！妖孽受死！”
色雷斯法师连忙举起法杖，一道淡蓝色的防护法阵阻挡在他的面前。
但那六臂武僧挥动手臂，拳头化作无数残影，拳形气劲如同雨点般落下，瞬间将那防护法阵击碎。
色雷斯法师引动元素高塔的能量，无数雷霆如同银蛇狂舞般扑来，化作一道闪电牢笼，将武僧囚禁在内。
“雕虫小技，也敢在此班门弄斧？”
大威天龙却毫不畏惧，以气护体，顶着雷霆的轰击冲破雷霆束缚，砂锅大的拳头直直地朝着色雷斯法师的头颅砸来。
“轰！”
色雷斯法师躲闪不及，脑袋直接炸开了花，头骨碎片四处横飞，红的白的溅了一地。
“杀了他！天啊，那个怪物把卡尔阁下杀死了！”
“射击！”
色雷斯的士兵们也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，顷刻间，数架太阳神床弩对准了他，拖曳着光芒的巨箭爆射而出，还有数百发子弹朝着他射来。
大威天龙一把扔出色雷斯法师的无头尸体，挡住大片子弹，随即双腿一蹬，飞檐走壁，在元素高塔的底部灵活躲避。
随后，他疯狂挥动拳头，一拳拳击碎底端的支架，使得元素高塔轻微颤抖，摇摇欲坠。
“咔嚓——”
电光在高塔噼啪作响，火花在其上交错，元素高塔顶端的能量核心都疯狂闪烁，变得极其不稳定。
“快来助我！”
大威天龙高呼一声，顷刻间，十八个浑身涂抹着金粉的高大武僧站了出来，快步跑到他的身后——那是【少林寺】公会的十八罗汉！
“他他们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“疯子！”
“快杀了他们！这群疯子想推倒元素高塔！”
色雷斯士兵的子弹、箭矢倾泻而下，可这些金光闪闪的武僧刀枪不入，如铜头铁臂，根本无法被轻易杀死。
“哈哈哈哈，贫僧要送你们一份大礼！少林寺众僧——给我推！”
大威天龙大笑一声，六条手臂上齐齐暴起青筋，以巨力推动元素高塔。
伴随着他一声令下，那十八位金光闪闪的武僧也齐齐用力，推动高塔，那几十米高的魔法塔先是略微倾斜，轰鸣不止，最终不可挽回地朝着奥古斯特城墙倒去。
“不，不要——”
“轰！”
那充盈着魔法能量的元素核心发生恐怖的爆炸，在城墙上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，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则无一生还。
“方丈威武！”
“牛逼！”
大威天龙叉着腰，得意洋洋道：“话说这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。我们少林寺这波刷了几百个小怪，应该往地底建了一千多层浮屠了吧。”
旁边的玩家看着这位浑身浴血的怪物武僧，嘴角微抽：“额，善哉善哉，方丈真是以慈悲为怀，估计都快功德圆满了。”
现在的玩家早就不是曾经那些战场混子了。
这由上千位十级以上的超凡者，几十万位职业者组成的军团，无论放到哪个位面，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。
而在玩家加入战场后，帝国的攻势更加凶猛，奥古斯特城墙的多处都已经出现帝国人的身影。
“帝国人”
太阳神高塔之上，威尔汉姆的神情愈发扭曲、狰狞，那拥有日轮瞳孔的金色眼眸中透出难以遏止的怒火。
他拔出终焉裁决长矛，一道金光直冲天际，背后的六只羽翼展开，悠扬的圣歌再度奏响。
“以色雷斯之主、法德兰继任者的身份——圣卫军，摧毁他们！”
顷刻间，那数百位背生双翼的天使腾空而起，举起手中的烈焰长剑，朝着那些攻入奥古斯特的帝国人扑来。
“唰——”
金色的光刃划破天际，直接将大地割裂，沿途的十几位玩家被劈成碎肉。
锁链从地底伸出，将玩家们牢牢缠绕，不顾他们的挣扎，将其拖拽进地底。
“小心，这些精英怪的实力很强！”
“不要被砍中，会被秒掉的！”
那几位六翼圣卫军首领齐齐举起长剑，释放出直冲天际的金色光柱，口中齐声咏唱：“罪魂焚尽，吾主永存——”
“轰——”
顷刻间，无数道金红色的火焰从他们的长剑中降下，那绚烂的光辉将夜空染成金红色。
随即，这些火焰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罚般，落到奥古斯特内的帝国人头顶，将他们全身焚毁。
但激荡的战鼓声回响，身披重甲的龙眷圣武士迈着整齐的步伐，出现这片混乱的战场上。
“龙主高于一切！”
安东尼高举带着帝国旗帜的长枪，发出一声怒吼。
蕴含着圣武士们的意志与信念的火花腾空升起，逐渐凝聚成赤色的巨龙，出现在天空中，朝着那些圣卫军直扑而来。
“不好！拦住它！”
那些圣卫军首领面色微变，但那巨龙虚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，那颗狰狞的龙头中喷出汹涌龙焰，将数位圣卫军烧成焦炭。
那巨爪挥动，破空而来，爪尖处散发出洁白的火焰——那竟然并不是单纯的肉体攻击，而是直指本质、心灵的攻击。
“嘶啦——”
它扯裂了圣卫军们体表的金色灵光，彻底撕碎了他们光鲜亮丽的伪装。
无数洁白的羽翼从半空中翩然落下，却化作血迹斑驳的黑羽，圣卫军的金甲黯淡，化作烧红的地狱铁。
而他们完美的面容也逐渐扭曲、狰狞，布满裂痕，裂痕中渗出暗红色的血液，嘴角处浮现出诡异的笑容，如同破碎的木偶。
“天羽焚瞳，炽剑裂胄；圣咏烙额，神目如炬”
但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异状，仍在唱着所谓的“圣歌”，歌颂着威尔汉姆的事迹，表达着他们的忠诚与神圣。
一支浸透着血液、散发出地狱的硫磺味的军队却唱着悠扬的圣歌，这场面格外诡谲。
“那那是什么？”
“难道那些怪物——就是威尔汉姆陛下的圣卫军？”
“那，那不是我死去的哥哥吗？难道是我眼花了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“他们，他们还活着吗？”
“阿曼纳塔在上，那是失踪的佐尔曼伯爵！叛逃的神裔，他竟然也在那支队伍里！”
色雷斯士兵们望着天空中模样大变的圣卫军，许多人满脸惊讶、惶恐，嘈杂的议论声回荡在城墙上空。
很有趣的是，反应巨大的通常都是从其他地区调过来的士兵，而奥古斯特本土的守军却不以为意，神情淡漠、麻木，仿佛早已知晓一切。
色雷斯望着那些眼神空洞的地狱傀儡，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克拉伦斯男爵，他曾经的好友，失踪多年，据说早已在圣城战场上牺牲，此刻却出现在这里。
顿时，他感到心脏仿佛被重锤集中，他面色煞白，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这，这怎么可能，那位陛下怎么会疯狂到这种地步。”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。
结合卡莱尔将军的话，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：
奥古斯特城中所有抗拒地狱契约的人，都被那位疯狂的威尔汉姆陛下抓捕起来，制作成了傀儡，而这些色雷斯人的灵魂都被献祭给了魔鬼！
达耶夫感到心底一沉，如坠冰窟，但也有些庆幸。
如果当初他没有被贬黜到边境，恐怕现在的他，也是这支恐怖军队中的一员，而他的灵魂则要在地狱中遭受永恒的折磨。
此刻，圣卫军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。
他们是被切掉灵魂的空壳，是以活生生的色雷斯人为原料制造出的地狱傀儡，也是威尔汉姆最“忠诚”的亲信！
“他们到底是什么！”
“王国究竟在与什么东西合作？那些死去的同胞都去哪里了？”
“陛下，这是亵渎！”
那些太阳神的忠实信徒们大声质问，想要向他们的国王讨个说法。
但达耶夫清楚地知道：这些信徒注定不会得到解答——因为他们所效忠的国王已经病入膏肓，无可救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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